這一章和上一章所提供的材料,從許多方面表明了乾隆朝廷的民族—王朝意識形態(tài)對江南及漢族精英的影響還是有著限度的。在籠絡漢族精英方面,乾隆皇帝避免使用明確的民族—王朝例外主義話語。他自稱是天子,而不是愛新覺羅的...[繼續(xù)閱讀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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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章和上一章所提供的材料,從許多方面表明了乾隆朝廷的民族—王朝意識形態(tài)對江南及漢族精英的影響還是有著限度的。在籠絡漢族精英方面,乾隆皇帝避免使用明確的民族—王朝例外主義話語。他自稱是天子,而不是愛新覺羅的...[繼續(xù)閱讀]
1784年最后一次巡幸杭州期間,乾隆皇帝評價他首次南巡的時機選擇:“南巡之典始行于十六年辛未,即遲也。”[1]承認了他開始南巡的延遲,這是重復了約35年前江南地區(qū)民眾和官員的感受。1749年11月中旬,江南各省大員上奏:“群情愛戴...[繼續(xù)閱讀]
乾隆皇帝自己對于觀光這一文化上的必行之舉的矛盾態(tài)度,與漢族士人文化本身內(nèi)在的張力桴鼓相應。這一張力基本的來源是高友工所稱之為的“抒情論”。這一觀點影響著經(jīng)典與世俗的敘事風格,尤其是在十八世紀,但它首先是“所...[繼續(xù)閱讀]
乾隆皇帝以做皇子和皇帝期間所寫詩文的絕對數(shù)量而聞名(或曰聲名狼藉,這視每人的看法而定)。他的文章有四集,約92卷,詩作則有六集,總數(shù)達到驚人的454卷。[1]房兆楹認為:“乾隆皇帝名下的詩作總數(shù)超過4.2萬首。如果全部是他一人...[繼續(xù)閱讀]
有一首詩很好地表現(xiàn)出了乾隆皇帝努力應付他現(xiàn)身江南所招致的常常矛盾的意義。從京城出發(fā)的一星期后,即1751年2月14日,乾隆皇帝寫下了一首《江南意》:[1]毛嬙[2]白臺[3]及西子[4],不必謀面人知美。吳越山川罨畫中,傳聞爭羨亦如此...[繼續(xù)閱讀]
乾隆首次南巡中的一次關鍵活動,發(fā)生在1751年3月13日。這一天,皇帝一行進入江南。作為地理—文化地名的“江南”,使人想到旖旎風光、城市發(fā)達、消費繁榮、悠閑愜意、文化底蘊——所有這些可能會敗壞乾隆南巡作為勤政、愛民、...[繼續(xù)閱讀]
乾隆皇帝從未走到嘲笑江南勝境的地步,他只是盡量使自己與它們保持距離。甚至當他看似贊同審美的休閑精神時,也要使用其他知名文人的——過去和現(xiàn)在的——藝術創(chuàng)作,作為文化上的緩沖器,令他至少在言辭上能夠遠離過于頹廢或...[繼續(xù)閱讀]
與這種矛盾態(tài)度相隨的是揮之不去的焦慮,被一再的否認所掩飾著。乾隆皇帝的詩作到處都否認他只是在外出游樂。1751年,一抵達蘇州,他就寫道:牙檣春日駐姑蘇,為問民風豈自娛?艷舞新歌翻覺鬧,老扶幼挈喜相趨。周諮歲計云秋有,旋...[繼續(xù)閱讀]
乾隆皇帝是以勤于政務而不是耽于游樂現(xiàn)身江南的,作為種種努力的一部分,他抓住了經(jīng)典的“觀民”準則。上面我們已見過這一詞語,這里我將從乾隆皇帝1757年第二次南巡詩里再多引用一些例證。1757年3月20日,一進入江南,乾隆皇帝就...[繼續(xù)閱讀]
從上面的論證可以很清楚地看出,在巡幸江南期間,乾隆皇帝很顯然沒有采取士人游客之態(tài),反而是明確將他的南巡與為了個人愉悅的想法分離開來,甚至是當游覽名勝時,也避免以抒情的方式贊揚它們。他是通過其他士人的詩畫作為這一...[繼續(xù)閱讀]